這篇來點有趣的

我介紹一下柯文哲好了

台大醫學院學生都叫他柯P

回家的路太遠    文:柯文哲

我的人生太順利了,35 歲就當上主治兼外科加護病房主任,台大一百年來找不到第二個。以世俗的眼光來看,我好像什麼都有了,成就、名利,妻賢子孝。但我不快樂,連家都不想回。

這輩子我從沒做過自己想做的事。我念台大醫學系,不是因為想當醫生,是爸爸幫我填的志願,結婚是我媽替我相親,至於要生幾個孩子,我太太做的主。但我問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卻想不出來。

真可笑,一個 45 歲的男人,還在領壓歲錢。我沒有養過父母,爸爸比我還會賺錢,到台大上班的第一天,他對我說:「 工作不要失去人格,放手去做,反正你的退休金我都準備好了。」

我確實很拼,年輕時還有救人的熱情,曾經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後來發現地獄實在太大,救不完。巡一趟病房,30 秒內要決定病人的生死,情感就成了奢侈品,現在我對人完全無感,人的心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10 年來,我花太多時間在工作上,突然渴望家人的擁抱時,家已經不是個家了。我兒子三歲前沒看過我,因為我回到家都在睡覺,太太指著我跟兒子說:「 這是爸爸。」後來小孩還以為爸爸就是睡覺的意思。我太太勤儉持家,但我們很少說話,孩子是她的全部,我總覺得我在家是多餘的。

惡性循環吧,我更不想回家了。每天在醫院超過 14 小時,撐不住才回家洗澡睡覺,有時還故意不回家。在小小的辦公室裡,我寂寞到發瘋,甚至想乾脆出家好了。

最可悲的是,我跟老爸說我想出家,他竟回我:「 那我蓋一座廟給你。」不依循別人為我設計好的模式而活,看來我是永遠都甭想了。還是回家吧,可是回家的路好漫長啊。

《人物專訪》不看診 不開刀 柯文哲救人無數

五十一歲的柯文哲,是台大醫院百年來第一個不看門診、不開刀的外科醫師,也是國際知名的葉克膜專家,帶領台大團隊創下多項世界紀錄。救人無數的他,卻曾一度對生命困惑,想要出家。

憂慮葉克膜遭濫用 多次示警

葉克膜是體外人工心肺。二○○六年,台中市長夫人邵曉鈴從車禍深度昏迷到死裡逃生,在媒體炒作下將葉克膜神話推上頂峰,柯文哲看似是神話推手,但其實他高度自省,多次警示葉克膜已遭濫用,淪為名副其實的「送行者」。

柯文哲的祖父是二二八受難者,父親靠買賣土地致富,他在台大行醫,不必為錢向人低頭。柯在院內有話直說、敢怒敢言,因此樹敵不少,儘管學術、臨床成就傲人,卻熬了八年才從助理教授升等為副教授,是同儕的兩倍時間。

台大醫院近年因扁家多次捲入政治風暴,全靠柯文哲對外發言,他雖然自稱政治色彩墨綠,但只要仗義,對藍綠都不假辭色。他曾發表文章,指責台大寵壞趙建銘,「在權勢面前矮了身子」,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去年台大院慶晚會上,台大醫院院長陳明豐表揚葉克膜團隊時還公開虧柯文哲,感謝他在台大出事時對外說了很多話。柯則回嘴說,「沒想到我這麼誠實,在台大還能活到現在。」兩人幽默交鋒,全場哄堂大笑。

自稱台大醫院流氓 敢怒敢言

柯文哲優異的行政與謀略能力,深受醫院高層倚重,去年他升任創傷醫學部主任職位,是台大通過JCI國際醫院評鑑的幕後功臣之一,他常自稱是台大院內流氓,實則冷面熱腸。

柯文哲不會開車,全靠一輛破舊腳踏車代步,升任一級主管後,依舊窩在只有兩、三坪大的小辦公室,幾乎全年無休,每天工作超過十四小時,回家倒頭就睡,兒子三歲大時,一度以為「爸爸」一詞意指「睡覺」。

每天都在鬼門關前搶救病人的柯文哲,坦承自己曾一度對人生困惑,心生出家念頭,近年慢慢又想通了,行醫心境也大不同,從初進白色巨塔時眼中盡是病人,到成名後只看到診斷數據與器官;如今,他又重新看到每一個有血有肉的病人。

早年柯文哲也曾有「不顧一切救到底」的傲慢,後來逐漸懂得適時放手。畢竟,勉強救回一個植物人,對一個家庭來說,往往只是痛苦的延續。

柯 文哲說,醫師只是人生花園中的園丁,無法改變生老病死的四季運行,只能盡力減少病人痛苦,有時是園丁照顧花草,有時卻是花草的枯榮在渡化園丁。他唯一想不 通的是,很多醫師明明看遍生死,為何卻放不下名利,在白色巨塔內你爭我奪、自相殘殺?他苦笑,或許這正是所謂的「視而不見」。

柯文哲語錄

在此不得不說一下

本篇只是轉載 也不記得是從哪來的了 

2006年

01台灣的媒體不是自由業而是製造業,台灣沒有記者只有作者。

02我講一句話,第二天看到十家報紙就有十種版本

03ECMO這個東西現在全地球上要找五個最懂的人喔,我就是其中一個,但是你想當第六個嗎?不需要嘛!太深奧了,學這個做什麼呢!

04你現在學的臨床治療方法,兩年就舊了,五年就丟垃圾桶了,所以我在美國唸書時都在做什麼呢?都在練英文以及釣魚。
  最笨的人才會去背那些chemotherapy的protocol, 真是haudai(台語,重音在前)!那些看的懂就好了,背那個做什麼!

05你們不要看我柯文哲上課像唐老鴨,你們應該有聽過我在ICU是像俾斯麥。
  但是偉大的不是俾斯麥,偉大的是普魯士陸軍,如果俾斯麥生在當時的中國,指揮北洋艦隊,
  他就變成李鴻章,只能去簽馬關條約。

06有一次我在google上打柯文哲三個字,跑出來嚇一跳,哇,1600多頁,連我的上課筆記都有,還有人把我說的話寫出來寫成柯語錄,
  我說的都是笑話啊,大家不要當真呀!

07以前在學校時都教一些很少見的疾病,連感冒要怎麼看都沒教,每次教授講到說:「今天的case很少見,30年才出現,大家一定要認真聽!」
  每次講完我就從後門溜出去了, 三十年才遇到一個病人,那麼遇到時refer給同學去看就好了。

08經過分析,好的學生做好的題目和做爛的題目成績都很好, 爛的學生做好的題目和做爛的題目成績都很低,
  所以就算給爛的學生做好的題目也是一樣很爛。

09美國的學費非常貴,所以學生對老師上課的要求很嚴格,如果老師上課在抬槓,他們會寫信去申訴要求換掉老師,
  因為這種老師是在浪費他們的錢,向我現在這樣早就被趕下去了。

10(突然柯P手機響起)喂,喂,有呀,開刀?開什麼刀?……,  (掛掉電話後,臉帶微笑的表情說)剛剛那個是記者打來的,
  問我一大堆奇怪的問題,最後我反問他你打來做什麼,  他說我打來要和你常保持聯絡的。

2007年

01總論:這幾年我的智慧慢慢達到一個顛峰,很多事情動腦想一想就可以想出道理。
  (柯P勉勵我們要多思考,然後要多念書,但也不要唸太多,像Harrison唸兩遍就可以了。
  很多事情國外大學生認為是common sense,台灣學生卻答不出來,素質就有差)

02重男輕女
  重男輕女是生物的本能,從精子跟卵子的數量就可以知道 (柯P說:sperm可以亂噴…),傳遞基因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在演化上,男性比女性可以更有效率的傳播基因。
  所以女生要不是有mitochondria DNA的話,地位會更低。
  (柯P突然若有所思)當一個職業裡,女生的數量在上升……  (切換高八度)那就代表這個行業在沒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03鬼月為什麼不能開刀?
  「鬼月不能開刀,這我最近也想出了其中的道理。
   七月份,是什麼時候?就是新的R1和新的intern上來的時候啊哈哈哈, 現在你們知道這都是有道理的了厚~~。」

04為什麼結婚時一般男生年齡比女生大?
  男的libido peak在二十幾歲,女的三十才進入狼虎之年,一個社會要安定, 不能讓男和女的libido peak遇到,不然整天都在sex人類會滅亡的。」

05鴨子教授
  柯P先說了一個故事。
   動物王國要選出大王。動物們覺得,奔跑、游泳和飛行,是動物最重要的三個技能, (就好像臺大醫院要升等,要比教學、研究、服務,總分高的就可升等)
  於是就辦了個比賽,依照奔跑、游泳和飛行三項的總分,最高的當動物王國的國王。
  比賽前呼聲最高的是獅子、鯨魚和老鷹, 但結果你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大王嗎?(頓一下),是鴨子。
  鴨子每項四十分,總分一百二,獅子、鯨魚和老鷹,都是單項一百,兩項零分。
  (話鋒一轉)所以啊,台大有很多的鴨子教授啊! (高16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06柯語錄以外
  柯P說他唸書唸到28歲,之後就很少唸書了(老師您謙虛了吧)。
  不過在黃金的大學時間,柯P說他一天念14小時的書,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07「道德勇氣」這句話是不對的,作道德的事應該是很自然的,結果現在在台灣社會, 作道德的事需要勇氣,而且是很大的勇氣,真慘喔。「趙健銘」案,我只是講實話,
  結果變成臺大醫院的阿卿嫂,被當作怪胎。趙健銘做錯了嗎?廢話,這不是問題, 趙健銘當然做錯了,可是臺大醫院為什麼會出現「趙健銘」,這才是問題。
  沒人敢去面對問題最後把他趕走,當作沒發生這件事,簡直是殺人滅口。
  (趙建銘那段明明印象深刻,可是卻怎麼打都沒有那個語氣,就…keep in mind就好)

08我生平最討厭三樣東西「蚊子、蟑螂、國民黨」

09醫學的進步是日新又新的,大家現在唸的藥以後到了臨床搞不好都沒在用了,有些現在成績很好的同學可能到了臨床後,體力都在這幾年花光了,
  反而沒有什麼力氣再吸收新的東西,同學們還不如趁現在多鍛鍊自己的體力,到了臨床後再來好好的記東西。
  就像老師在唸大學時世界上最好的電腦叫做apple2,如果你那時候是台大電機系第一名,apple2的專家,
  現在唯一可以找到的工作就是當博物館管理員,因為現在世界上已經沒有apple2了…(還真是心酸)。

10如果我做的所有事情都讓法律追究的話,下半輩子都要在牢裡度過

11最低能量,最大亂度,這是宇宙運行的方向。以前我想一個高度組織的社會, 井然有序不是違反這個定理嗎?
  現在才知道universe= system + surrounding要維持一個高度組織的社會,要對外界造成更大的混亂,這總合起來還是更亂。
  所以這是觀察範圍狹隘造成的錯覺,因此活著要維持這身體的存在,就須破壞環境, 有一天無力再破壞了,只好分解自己,自己破壞掉。
  所以涅盤境界,應是指質能混一均勻,再沒運行方向的動力,世界才會停止紛擾。

 

總統大選前19天,早上9:40,柯P一邊講電話一邊走進教室,
「X醫師阿,我跟妳講個笑話好不好?那個謝長廷總部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幫那個逆風前進的鄭X君看病啦,逆風前進一百多公里,終於病倒了這樣,哈哈哈哈哈(高八度),啊這種事情怎麼都找到我咧?」

9:45 柯P關掉電話,長嘆一聲,打開電腦放出標題投影片:「腦死判定」準備開始上課,
上課內容節錄如下:

1.「我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明朝的顧炎武一樣...」頓了一頓,「你們知道誰是顧炎武吧?」
「我昨天和葉金川在林森南路的麵店吃麵,你看這樣就知道這場選舉有多冷!」

2.「陳水扁這個人阿,哀,就是沒能力,沒什麼好說的。」
「妳說他讀第一名畢業?後,啟智班第一名有什麼用啦,會是我的對手嗎?他讀的是法律系又不是醫學系,他就是又笨又懶才讀法律系嘛哈哈哈哈哈哈(高八度)」
(法律系同學勿戰orz)

3.「黃義交是政壇的陳冠希阿!」

4.「當我聽到王世堅選上而沈富雄落選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國家快滅亡了。」

5.「馬英九是媒體塑造出來的人物阿,妳說他能做什麼?他會做的事,土地公都會做阿,我們擺一尊土地公旁邊放卷謝謝指教一切依法行政的錄音帶就好了幹嘛選馬英九!」

6.「不過還是要講一下馬英九的優點,他第一個優點就是可以控制下半身,第二個優點就是沒做錯事過,廢話嘛他沒做過事,怎麼會做錯事哈哈哈哈哈哈(高八度)」
「這裡講的做事,是指decision making,馬英九從來就不做重要的decision making,我看把台大醫學系一半的人抓去都比他強!」
「...不過當然還是要先training一下啦...」(XD)

7.(對我說orz)「你是哪來的,看造型,是日本仔嘛?」

8.(對文萍)「妳是哪來的?」「苗栗!」「嗄~?(拖尾音上揚)那是哪所高中的?」「建台!」「嗄~~~?」「我們上一屆和下一屆都有上喔!」「嗄~~~~~?」

9.(對宗洋)「你是哪來的?」「中國(中國醫藥學院)。」「所以,你是來潛伏的嘛?」(XDDDDDD)

10.「哎,想不到我們三月二十二號就要亡國了~~。」

11.「我以前可是扁營密使~」「這次選舉竟然到現在我們這些密使都還沒出動,看來是已經棄守了...」

12.「你們這個年紀,最重要的就是要學一些東西,像是統計啊、英文啊、打字啊、開車啊,像我就只會開腳踏車,中山南路最旁邊電線桿的那一台就是我的。」

13.「什麼叫做英文好?能用英文跟人對罵就是好,只會說fuck you是不行的。」

14.「你們這個年紀,應該要有一些crazy behavior,譬如逆風前進...」

15.「我在你們這時候的志向,就是推翻國民黨!」

16.「我當ICU主任十多年,悟出一個道理:人生只有分兩種,一種是插管死掉的,一種是沒插管死掉的。」

17.「現在世界上還有死刑犯的只有兩個,剛好一邊一國。」
「以前不是聽說印度啦,巴基斯坦啦,菲律賓啦印尼啦什麼的賣器官賣的很嚴重,現在通通都被中國吃掉了。他們怎麼可能敵的過中國源源不斷的現貨市場供應,中國官方統計一年有5000~10000名死刑犯,官方喔!搞的每次世界移植醫學會外面都是一堆法輪功的...」

18.「黃花崗烈士為什麼要用兩百人攻打兩萬人,頭殼壞去喔?他們會贏嗎,又不是三百壯士!他們通通都是當時頂尖的知識份子,這樣做讓全中國的人民都震驚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做,清廷就是被他們打垮的,武昌起義只是水到渠成。」
「所以思想是最重要的,林芳郁問過我怎樣才能當好台大醫院院長,我就告訴他思想才是最重要的。」

19.「你們誰走過西螺大橋?我當兵的時候走過,媽的行軍從橋下走過去,走到的時候已經全隊被殲滅三次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已經10:50,投影片還在第一張標題「腦死判定」.......
「這個腦死判定,其實沒什麼好講啦~~~」
10:52 柯P已經在講最後一張投影片orz
「所以今天的結論就是,死或不死的判定,還是尚待研究的!」(.............)

自稱是「深綠」背景的柯文哲,曾在陳水扁競選總統期間,擔任台大醫院後援會召集人;但當「趙建銘案」發生時,他也在第一時間投書報紙,代表台大醫院向社會認錯,他說:「從頭到尾,我們都不是無辜的旁觀者,是我們的軟弱和縱容,讓趙建銘陷入不能自拔的地獄。」

柯文哲也說過,台大醫院是台灣社會的圖騰,以自尊、自信、不畏世俗名利的形象屹立百年。因此不難理解,當有「槍傷造假」的聲音傳出時,以身為台大醫師自豪的他,會激動的跳出來對社會大眾「掛保證」,甚至還說:「台大一百多年不會造假,難道我深綠的人出來講,還有問題嗎?」

原文網址: 學生私製「柯語錄」 柯文哲語不驚人死不休 | 生活新聞 | NOWnews 今日新聞網 http://www.nownews.com/2010/12/02/327-2669766.htm#ixzz19TcdOnsI

親愛的準醫師們:
過去十年,台灣社會呈現兩極化,不僅貧富懸殊、南北懸殊、藍綠對立,從我服務的醫院來看,年輕醫師的價值觀,也有「M型」趨勢:一種是很在乎自己賺了多少錢,另一種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活品質,一點兒不想多做。
  
有人說,醫師是高所得的一群,現在大醫院外科醫師一個月約廿八萬元,內科醫師廿五萬元,小兒科和精神科各約十五萬元。收入是比一般行業高,但現在的住院醫師愈來愈不認真。

年輕醫師 有M型趨勢

我觀察,年輕住院醫師有兩種人。一種人是勢利,凡事向錢看,受訓、選科都在「算計」:「哪個對我最有利?哪個以後可以賺很多錢?」卅年前成績第一名 的,才能選外科;廿年前換成內科、婦產科。現在卻是第一名才能選皮膚科、家醫科!即使選整形外科,也是學整形美容,少有人要選傷殘重建。

另一種住院醫師,則是凡事不在乎,想要多訓練他們,他們都不要,因為不想太累!最重要的事是維持自己的生活品質。廿年前,在台大醫院受訓的住院醫師,有時七成會留下來;現在受訓一年就跑掉,大有人在。

救人行業 工作不輕鬆

我們醫界前輩、國泰醫院副董事長陳楷模以前訓練醫師時,常把沒處理好的病歷丟地上,醫師都是小跑步去撿;現在陳楷模卻笑說:「不敢丟病歷了,怕沒有醫師願意撿。」你可以知道現在新醫師的態度和以前很不一樣。

但是,我要說:醫師確實不是輕鬆的行業,因為這是救人的行業,你得要有使命感。我在台大廿多年,除了出國參加醫學會,沒有休過假;即使回家,也是手機不斷訊,好讓醫院隨時找得到我。可以說,每一秒都在值班。

  這一行的實情是:我兒子小時候很少看到我,早上起床看到我時,我大多在睡覺,所以他不知道我叫「爸爸」,以為我叫「睡覺」。 

  追求自己的生活品質,無可厚非;但是若把這項放第一,或許,醫師就不是適合你的行業。

前總統女婿趙建銘也曾在台大醫院當醫師,後來被迫離開台大醫院,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他的境遇可讓有心從醫的你們借鏡。

書讀得好 誘惑也不少

趙建銘書讀得好,進醫學院;可惜,後來被社會黑暗面誘惑。在我來看,趙建銘只是個迷失的孩子;問題在於,台大醫院為什麼會出現趙建銘?

我常跟其他的年輕醫師說,如果廠商平白給你卅萬元,你覺得廠商會希望你做什麼?你若拿人家的卅萬元,問題是後面的代價,你付得起嗎?

現在年輕人價值觀不同,職場流動率高,企業淘汰員工的速度也很快。你選老闆,老闆也選你。我常跟每一屆即將完成訓練的總住院醫師說,醫院一個月給你卅萬元,你能替醫院賺多少錢?職場上是You get what you do。

期待報酬 和付出正比

當然對老闆來說,人才有人才的用法,奴才有奴才的用法。年輕人期望的,和願意做的常有落差,如果你期望獲得的報酬,和你付出的成正比就好;就怕你想得這麼多,卻做不了這麼多。

要有耐心,對人、對事,都是。我常說,絕大多數醫療過失,沒有醫療糾紛;絕大多數醫療糾紛,沒有醫療過失。意思就是,醫師和病人的溝通很重要,很多怨懟其實是不會發生的。

最後,建議有心行醫的年輕人先確定自己的人生觀,不要做不切實際的期望。

祝你做多少、得多少

 價值觀改變 年輕醫師重生活品質

中時電子報╱黃庭郁/台北報導 2007-11-20 03:44 

台大醫院外科加護病房主任柯文哲說,他並不覺得現在年輕一輩醫師較欠缺醫德,而是變得重視個人生活品質更重於工作成就,這與整個社會的價值觀轉變有關,不是醫學生特有的問題。

至於今年各醫學院推甄特別強調德育分數,柯文哲說,一般學生若各科成績平均還不錯,德育成績突然低的情形也不多;德育實在很難打分數,但醫學院特別突顯德育成績,「應該很快就會出現德育補習班」。

柯文哲指出,年輕醫師和老一代醫師比較顯著的不同在於,前者非常重視自己的生活品質。以前醫師都呆呆的一直工作、拚老命,但現在年輕醫師不願意這麼 累,比較不在乎工作成就,甚至不在乎賺多少錢。以外科為例,因為相當辛苦,多年來已不受青睞,「就算你給他很多錢,年輕醫師也不見得想賺」。

台北榮民總醫院教學研究部主任郭正典認為,人權意識高漲,民眾與醫師都對自己的權益有不同想法。醫學倫理是很大的帽子,醫學院甄試強調德育,某種程度是對醫學生品德的「提醒」,但一味強調,最終也恐流於形式。

他說,要求行醫者無限制犧牲奉獻的年代已經過去了,醫界競爭激烈,認真、拚學術成就的年輕醫師還是有,絕對不全都是「草莓族」。

但病人對醫師的期待也更高,不夠親切就可能被冠上「態度不好」。如何更懂得醫病互動秘訣,將是這一輩年輕醫師在醫學專長以外,更大的挑戰。



台大醫院外科部加護病房主任柯文哲
世界第二大葉克膜中心 
分類:CH >> 聰明醫療
台大醫院外科加護病房 經歷台中市長夫人邵曉鈴車禍重傷、星座專家星星王子心肌炎等事件,「葉克膜」突然間變成家喻戶曉大人物。有母親直奔醫院跪求用葉克膜喚醒已成植物人的幼 兒;更有家屬打電話到台大指名拜託「葉克膜醫師」發揮起死回生本領救家人一命。 其實葉克膜不是人、是一種如同人工心臟或肺臟的體外維生系統(Extracorporeal life support,ECLS),全名為體外膜氧合器(Extracorporeal Membrane Oxygenation,ECMO中文簡稱葉克膜)。 從1994年迄今,台大醫院外科加護病房為超過900位重症病危病患裝上ECMO,三成得以續命。台大不僅是亞洲唯一的ECMO中心,病例總數更高居世界 第二,僅次於美國密西根大學附設醫院,吸引國內外醫師到台大取經。 屢屢因ECMO創多項紀錄而曝光的台大外科加護病房主任柯文哲強調,台大ECMO救那麼多條重症病患性命,重點不是機器、而是整套治療方案(total solution),奠基於六大條件: 條件一:台大百年基業、菁英匯聚 ECMO是建立在台大建院超過100年、2000張病床、專科齊全素質高、國家級醫院等等堅實基礎上。 條件二:擴大ECMO適用範圍,病例多 台大初期買進ECMO主要用於心臟移植,但柯文哲認為「如果一年只做2個病例,每個病例都是新病例」,他發現急性心肺衰竭都可考慮裝ECMO,於是跑到急 診、心臟、胸腔等科去辦「說明會」,擴大適應症。 以邵曉鈴為例,她因為器官受傷嚴重內出血休克引發心臟衰竭,但心臟結構是好的,只要利用ECMO讓心臟休息個幾天就會變好。 比方心臟手術後,暫時性心臟功能變差、心肌病變(如急性心肌炎),急性心肌梗塞引起心臟休克,以及作為心臟衰竭、裝置心室輔助器或等候心臟移植的過渡工 具。 又好比肺栓塞可用ECMO先保命再手術拿掉栓塞。成人呼吸窘迫症候群、呼吸道手術、甚至嚴重氣喘都可用ECMO急救。柯文哲還發明在肺臟移植時用ECMO 取代傳統體外循環,曾在世界移植醫學會發表演講,「其實每一項病例都不多,但累積起來每年就超過100例。」 條件三:優秀的外科加護病房照護做後盾 很多醫院ECMO做不成功,是因為外科加護病房照顧很差。柯文哲說,台大外科加護病房有台灣最好的重症照護水準,ECMO治療成績自然比其他醫院突出。 條件四:團隊作戰力 相較於其他醫院很久才裝一次ECMO,醫生裝上後又忙開刀,無暇照顧病人。台大外科加護病房除了主治醫師、住院醫師、護理人員、專科護理師,還有ECMO 核心團隊。4個技術員365天、24小時待命,舉凡協助裝置ECMO、超音波、洗腎樣樣精通。柯文哲比喻,「可說是職業隊打業餘隊」。 條件五:按表操課 柯文哲當年到美國進修,深刻體悟重症照護的成功秘訣在於「protocol、protocol、protocol」,他加重語氣連說三次,翻譯成中文就是 「按表操課」。 因為ECMO治療太複雜,他把ECMO拆解成一個個簡單步驟,從醫生、技術員到護士都有專屬的ECMO checklist(檢查表),所有檢查表都在網站上,同仁上班時印出來執行,按表操課不准自己發明。隨時更新並發電子郵件通知,「我們還有莒光日,每 天、每週、每月要檢查什麼,都有規定。」 為了讓新手護士也能正確執行,checklist非常口語化,例如「傷口無滲血腫脹」、「下肢肌肉沒變硬」,正常打○、有問題打╳,並往上報告,這樣一 來,任何時間、誰來做至少都可維持70%戰鬥力。台大還提供「外賣服務」,幫其他醫院病人裝上ECMO,並轉送台大治療。 條件六:持續檢討改進,ECMO手冊十年改版17次 台大ECMO還有個重要資產,每一個裝上ECMO病人在外科加護病房另做一本病歷並電腦存檔,要討論、寫論文隨時可調閱。每個星期開會,討論每個病人裝 ECMO理由,有錯立刻修改,十幾年下來成果豐碩,光是紀錄表十年當中改17版。 15分鐘裝好ECMO 六大條件打造出台大世界級ECMO團隊,「我們的ECMO可說是個『機動的開刀房』,」柯文哲說,不管是急診室、開刀房、心導管室、病房,任何地方要裝葉 克膜,「從接到電話到插上去只要15分鐘,超過時間我就罵人。」 外科加護病房一接到電話,馬上通知心臟外科醫師到哪裡集合,兩個技術員一個推戰車(裝置ECMO需要的器具)、一個推ECMO趕赴目的地,外科醫生到了, 器械包丟給他,技術員一個刷手,一個弄管線,立刻開始,沒有多餘動作,「有次北京一家醫院心臟外科主任來參觀,我表演給他看,13分鐘。」 台灣目前有20多家醫院有ECMO,相較於美國為使病例集中,好幾個州才有一個ECMO 中心。柯文哲認為,台灣只需北中南各設一個葉克膜中心就夠了。 但他更挑明了說:「買一套ECMO花150萬做軍備競賽簡單,問題是有沒有整體作戰能力?」因為ECMO只是向上帝多爭取一些時間救病人,如果這家醫院重 症照護水準不夠,病人可能會死於原本疾病或裝ECMO引起的併發症(血栓、出血、感染等);再者,有的病人裝ECMO是為了等換心或換肺,如果這家醫院沒 有心臟、肺臟移植,「那下一步怎麼辦?會卡死很多病人,」柯文哲搖頭。 柯文哲(台大醫院外科加護病房主任) 不開刀也能救人的外科醫生 一提到柯文哲,亞東醫院院長朱樹勳就笑得嘴角眉眼往上彎。而提到昔日老師朱樹勳,柯文哲也得意笑說,「我是被朱P(朱教授)改造最成功的學生,變成沒有開 刀的外科醫生。」 朱樹勳在台大當外科主任時期,全力發展心臟移植手術,認為應提高外科加護病房照護水準,解決移植後併發症高死亡率問題。 他看出還是住院醫師的柯文哲對開刀沒興趣,但讀書多、頭腦清楚、很會找資料解決問題,要柯文哲「離開開刀房,全力研究重症照護領域,將來別人有問題都會來 找你。」 48年次的柯文哲,接受朱樹勳安排到台北榮總、美國明尼蘇達大學醫院進修重症醫學。回台大後,朱樹勳充分授權,放手將外科加護病房主任交給柯文哲做,那年 他才37歲。 柯文哲把外科加護病房當成他的帝國,以強勢作風帶領部下。熟讀清史的他比喻,技術員、專科護理師是八旗,直屬皇上(就是他自己)指揮調度,「沒聽過嗎?柯 文哲是一流將領,管護士紀律嚴明,」他要求自家的作戰力要像努爾哈赤(清朝開國君王)帶兵打江山「一箭既發、萬箭齊發」。 柯文哲對屬下要求嚴厲,隨時隨地會「電」醫生和護士,經常從第一床罵到最後一床,受不了的醫護人員崩潰離職,留下來的「兵隨將轉,」外科技術員蔡壁如說, 自然而然變得很強。 早些年走進病房,還會看到牆上、儀器上常貼著柯文哲上諭(聖旨),A4紙上手寫著他的命令,後來發現用網路修訂更快,所有行動規範,都以網站公告為圭臬, 不准擅自修改,「台大外科加護病房知識的殿堂建立在網路上,」他加重語氣說。 在加護病房,柯文哲負責看病人、思考下一步治療策略,調度人力,幾乎不動手。要裝ECMO時,技術員負責機器,心臟外科醫師如陳益祥、黃書健等負責插管, 「我們是他的左右手,」技術員蔡壁如說。 柯文哲常從書上汲取靈感改進工作,比方從企管書學倉儲管理ECMO器材零件,從美軍快速打擊部隊口號:「Put everything on the wheel(把所有東西都裝上車)」,自己設計、花了5000元訂製「ECMO戰車」,把裝置ECMO的手術包、套包、針線盒等所有要用的東西都放在一台 車上,一接到求救電話,15分鐘內,「戰車」、ECMO機器推到目的地插管完畢,把握黃金急救時機,再把病人轉到加護病房。優於其他醫院仍停留在先將病人 轉至加護病房才能裝ECMO的層次。 帶兵打仗12年,每天工作超過14小時,柯文哲將台大外科加護病房變成全世界最重要的ECMO醫學中心之一,他也確實如朱樹勳所言幾乎成為台灣重症第一把 交椅。「沒聽過嗎?柯文哲是台灣醫界天才型怪物!」又一句他自傲的「柯語錄」。 非常愛護台大聲譽、直言、敢言人之不敢言,他經常衝撞台大體制,當總統女婿趙建銘因台開案被收押時,柯文哲寫了「反省、認錯、道歉,談趙建銘案」文章批判 台大醫院,引起社會各界與醫界一片譁然,至今他仍主張應讓趙建銘回台大接受再教育才是負責任的作法。 葉克膜如何救命? 原理:將病人靜脈血液引流到體外,經過氣體交換,把含氧血再送回病人的動脈或靜脈。 葉克膜有兩種: VV-ECMO 可說是人工肺臟,只取代肺臟氣體交換功能,對心臟循環沒有幫助。 VA-ECMO 可說是人工心肺,引流病人靜脈血液,經過氣體交換後回到病人動脈,可同時支持心肺功能。 1994年至2006年底,台大共為831位病患裝置ECMO,疾病分類如下,「如果沒有ECMO,這些病人原本都會死亡,」柯文哲說。 ▓用於肺部功能支持 急性呼吸窘迫症→ 114 (37) 肺臟移植手術→ 35 肺栓塞→ 11 (3) 神經外科手術→ 4 無心跳器官捐贈者之維持→ 26 其他 → 11 (5) ▓用於機械性循環輔助 開心手術後心衰竭→ 301 (90) 急性心肌炎→ 46 (29) 心肌病變→ 65 (21) 急性心肌梗塞→ 123 (27) 先天性心臟病→ 15 (4) 敗血性休克→ 21 (2) 肺高壓合併右心衰竭→ 10 (2) 移植心臟急性排斥→ 6 (0) 其他需機械性循環輔助→ 43 (9) 註:( )內為ECMO救回的存活病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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